“少道点,你这脸色不太对啊。”
陈煌收拾着包裹。
胡令左右看了看。
神秘兮兮的凑过来。
“去,跟老鼠似的,别那么猥琐。”
陈煌嫌弃的别过脸去。
胡令的眼中闪过茫然。
一瞬间的恍惚又恢复了平静。
“昨天的毕业聚会你没来,真是可惜了。”
陈煌点点头,也没否认。
“是挺可惜的。”
“你那个姐姐也真会给你找事,我倒是一次都没见过。”
胡令一副心不在焉模样。
陈煌收拾完,迈步踏出教室。
身后胡令紧跟而来。
陈煌不耐转头。
“我姐来接我,你干啥。”
“咱们一起回去吧。”
胡令讪笑出声。
泛白的脸颊上,黑眼圈瘆人无比。
陈煌拗不过他。
被他一路拽到吗门口。
“行吧,我就在这里等我姐。”
陈煌怎么说也不再往前了。
胡令咽了口唾沫。
两人之间一阵沉默。
“怎么了,你今天真的很奇怪。”
陈煌微微蹙眉。
鼻尖嗅到淡淡的酒精臭味。
“你偷摸喝酒了?”陈煌捏住鼻子。
“喝酒?”胡令尴尬的摸摸头,先是奇怪,又是恍然,惊恐,面庞显得狰狞扭曲。
“不,是他来了!”
陈煌往后挪了两步。
“老胡,你惹了脏东西别往我身上撇啊。”
“不不不!
昨天,昨天!”
胡令的脸色又白了几分。
语言混乱,慢慢蹲下,缩成了一团。
“哗啦!”
不远处。
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揣着油纸包裹。
急匆匆的跑来。
眼下是一片浓浓的黑色。
头发油亮杂乱,嘴角不断抽搐,像是在数数。
他冷漠的眼神转过来。
在陈煌的身上停留片刻。
随后来到了缩成鹌鹑的胡令身上。
无神的眼中冒出了火花。
“你糟蹋了我女儿,你还有脸上学?”胡令腿一软,如烂泥瘫倒在地上,嘴巴打着哆嗦。
那中年人哆嗦着从那油纸里头拽出了菜刀。
生锈的菜刀在中年男人手上划出一道口子。
他勉强的握住了菜刀,一步步向胡令逼近。
陈煌心头一跳。
己经有了逃跑的想法。
“老胡,你干了什么!
快说啊,一会大哥把你砍死了,你找不着地方说理去了。”
陈煌向后数步。
退到了胡令一旁。
手指己经摸到了手机。
胡令嘴巴喃喃开口。
“不,不是,当时喝酒了,我也不知道。”
“她死了,她死了!”
中年男人崩溃的大喊。
粗糙的手指捏的菜刀把手一颤一颤。
唾沫从嘴角落出。
他扯着嗓子,胡乱挥舞菜刀。
“噗嗤!”
乱击之下。
菜刀滑落。
陈煌瞪大眼睛。
绝望攀上心头。
眼神一片模糊。
耳朵勉强可以听到声响。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想砍你的,同学,不是我砍你的,不是,不是。”
中年男人绝望的呐喊在耳边。
痛苦己经无法形容他的状态。
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生机消逝。
“呼哧呼哧。”
陈煌勉强的喘气。
“玲,玲姐。”
“哐!”
接着是中年男人的惨叫声。
与胡令的惊恐呐喊。
随后,是温热的呼吸。
“我来了,小煌,别怕。”
陈煌血肉模糊的身体被横抱而起。
龙玲一身宽松衣袍,被血液染的嫣红。
黄色的瞳孔扫视狼藉的周围。
越过昏厥胡令。
目光落在胸口凹陷的中年男人身上。
冷哼一声。
双臂扣着陈煌没入黑暗。
“呲溜呲溜。”
陈煌的嘴巴里猛地窜出大串的血丝。
血丝如同岩浆渗入皮肉。
紧随而来的一阵混沌。
————陈煌揉揉脑袋。
睁开眼。
周围一片白花花的。
玲姐还在旁边。
龙玲的身形柔媚,完全脱离了小家碧玉的模样,毕竟三十出头了。
长发披散在肩头。
些许落在陈煌的脸上,惹得一阵瘙痒。
皮肤饱满,若凝脂白玉,穿着宽大的衣服,压在床单上隐约看出魅惑身姿。
琼鼻挺拔,眼眸闪烁不定,透着江南女子的柔情。
“姐,你头发压到我了。”
陈煌脱口而出。
“姐你不上班来这里,怕是又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嘶……”还没说完。
脑袋便被引得一阵抽痛。
龙玲又是担心又是幽怨。
“别嘴贫了,给人砍了一刀,嘴巴子还不干净,少说点,少受点罪。”
陈煌终是反应过来。
摩挲着脸颊。
俊脸上居然没有伤疤。
同学李柔和胡令酒后乱情,老父亲找上门,结果自个挨了一刀。
按照当时的痛感,肯定是在脸上了。
陈煌左右看了看。
也没看着胡令躺在这里。
“胡令那孙子在太平间吗。”
龙玲愣了两秒。
“那同学啊,好着呢,你别管他,你管管你自己,瞧你这小脸白的。”
说着。
龙玲的素手就伸了出来。
与陈煌脸颊相碰之时。
一阵火热如同洪流由点到面席卷了陈煌的身体。
陈煌的耳朵染上红色。
身子像是被抽走了脊梁骨,软软的向后倒下。
龙玲的眼中闪烁着狡黠。
似早有预料的伸出手臂。
环绕住陈煌的腰。
还趁机捏了一把。
“姐……”陈煌扯着嗓子,发出堪比嘶吼的低沉声响。
“嗯,在呢,怕是发烧了,医生说你痊愈了,先回去吧,家里有药。”
陈煌的脑袋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眩晕烧糊了。
随着龙玲扶着他往外头走。
————随着窗外风声的拍打。
陈煌的热气被驱散一空。
龙玲的发丝落在了后座陈煌的脸上。
窗外的景色不断闪动。
“姐,去哪里,我还没有搞清楚怎么回事。”
他揉了揉眉心。
“回家和你说,这件事对你来说很重要。”
“哦。”
听着龙玲强硬的语气。
陈煌不禁正襟危坐,不敢再造次。
很快过了大街小巷。
车停在小院子里。
“姐,我……”“进我屋子里。”
陈煌默默跟在龙玲身后。
看着她的纤腰细柳,心中不住的冒出了不健康的想法。
今天怎么看龙姐这么瑟?陈煌甩了甩头,只觉今天自己奇怪。
“咔吧咔吧。”
龙玲打开门。
门内传来一阵花香。
白静的地板照得敞亮。
家具低调而奢华,龙玲是个富婆,至少父母说是,继承了一大笔产业。
陈煌正打量着。
龙玲按了按他的胳膊。
“坐啊,搞得没来过似的。”
陈煌点点头,略显惶恐的坐下。
龙玲同样坐下来。
龙玲的身高很高,两人的身高几乎一样。
两人正对着脸。
龙玲的黄色瞳孔散发着阵阵的威严。
陈煌不由的低下头。
额角冒出来丝丝汗珠。
龙玲却伸出手。
摸了摸陈煌的额头。
一阵滚烫袭来。
陈煌眼神慌乱,显得不知所措。
那股莫名的燥热又席卷全身。
他抬起头。
那只素手却顺着他的眉眼滑落。
落至下巴处。
一股难以抵抗的力量猛地从手中甩出。
陈煌的下巴被手指挤压得变红。
那张脸也迅速靠近。
炙热的呼吸打在了陈煌的脸上。
不正常的热气同样从龙玲脸上散发出来。
“姐……”陈煌勉强的扯出一丝笑容。
妄想翻出以往与他谈天说地,无所不聊的姐姐。
那双黄色的瞳孔和严肃的脸却将他的笑容打碎。
“其实……”龙玲的瞳孔一缩。
迅速的消失不见。
随之而来的,是一枚尖刺的瞳孔。
陈煌跌落在地。
龙玲却依旧穷追不舍。
两人的炙热相互吸引,相互链接。
凳子终于不堪重负的垮塌。
陈煌嘴中不知呢喃着什么。
“去床上。”
龙玲轻柔的声音变成了野兽的嘶吼。
她馋着陈煌,丢在了床上。
美丽的面颊一阵暴虐,又是一阵温柔,时刻折磨着陈煌的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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