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石村,清晨,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了村头的铁匠铺上。
铁匠铺内,火炉的火光映照着一个少年刚毅的面庞。
他就是铁娃,一个十五岁的少年,身材魁梧,肌肉线条分明,显然不是普通的农家子弟。
铁娃是他的小名,他的大名叫做萧玄,这个村子不大,有几十口人家,铁娃是外乡人,打铁的李老头在去外村的一条路上捡到的他,李老头年迈,将一身打铁的本领传给了他,现在小铁匠的称呼也在隔壁几个村出了名,也让李老头稍稍有些欣慰。
“铁娃,你这小子,又在偷懒吗?”
一个沙哑而慈祥的声音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萧玄抬头,看到李老头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根烟杆,脸上带着笑意。
李老头是村中唯一的铁匠,也是萧玄的爷爷。
“爷爷,我怎么会偷懒呢?
我可是一首在努力打铁呢。”
萧玄笑着回应,手中的铁锤却没有停下。
李老头走进铁匠铺,看着萧玄手中的铁锤,眼中闪过一丝复杂。
他知道,萧玄如今己经十五岁了,还没有觉醒没有灵根,无法修炼,只能在这铁匠铺中度过一生。
但李老头从未放弃过希望,同村的王家那小娃,十一岁就觉醒灵根,被几十里外的天剑门收作了弟子,就连隔壁村好几个娃都被带走收为了弟子,李老头很是羡慕。
李老头心里清楚,这小家伙对自己很孝顺,可能是舍不得自己,加上捡到这小家伙的时候,有个道长刚好路过,说这小家伙可能被人挖去了灵根,那道长走时怕小家伙活不久,还断了自己的一节指骨给小家伙作灵根,说是要养几年或者几十年都不一定能恢复,只能看他的造化。
道长离开时,李老头强行让道长给小家伙取个名字,并且还要求跟着道长姓,见李老头跪下,道长无奈只好给小家伙取名叫萧玄,道长离开的时候是用飞的,在李老头心里会飞的都是仙人,希望仙人能保佑萧玄。
“萧玄,你真的想一辈子都呆在这个小村子里吗?”
李老头突然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期待。
萧玄的动作一顿,他看着李老头,眼中闪过一丝迷茫。
他知道,自己没有灵根,无法像其他人一样修炼,虽心中不甘,但李老头年迈,需要人照顾,他走了李老头就没人养老了。
“爷爷,你也不是不知道,那仙人来了我们村好几次了,仙人都说我没有灵根,而且我还打铁还差些火候,还要你多指导指导呢。”
萧玄的声音顽皮,像个小孩。
“屁话,别以为老头子我不知道你心里那点小九九,你放心,老头子我身体还硬朗得很,用不着你一个小娃子整天守着。”
李老头手里杵了根拐杖,拐杖弯弯曲曲的,接地的那一头被一个小铁圈套着,小铁玄被磨得蹭亮,他连续在地上杵了几下,拐杖不动,他身子骨倒是摇晃得厉害。
“是是是,您老人家身子骨好,您老人家还硬朗,你这拐杖杵了好几年了也舍不得丢,小心被你几下给弄断了,我是铁匠可修不了木头。”
萧玄放下手中铁锤,搬来李老头平时乘凉的躺椅放在院外一处阴凉的地方,随后小心的搀扶李老头过来坐下。
凉风悠悠,这几日格外的冷,萧玄又跑去李老头的屋子拿了一件李老头盖的毛毯子给他盖在身上,抬头时刚好看见远处几道人影在小路尽头冒了头。
那几人好像也看到了萧玄爷俩正在外面,远远的萧玄就听到对方喊道:“老李叔,老李叔。”
萧玄看向来人,对方一共三个人,王二狗的爹娘和他妹妹王小妹,王二哥和萧玄一般大,三年前灵根觉醒被人天剑门派人接走了,如今王家只剩下这三人。
三人上前,王二狗他爹就对着王小妹说,“小妹,快给你李爷爷和铁娃哥打个招呼。”
王小妹看着壮实的萧玄,有些怯懦,“李爷爷,萧玄哥哥。”
萧玄有些诧异,这小丫头居然知道自己大名,萧玄也很有礼貌的回应道:“小妹,不用客气,叫我铁娃就好了。”
王小妹摇头,不愿意,王二狗他爹见状,对着小丫头骂道,“这小妮子,你待会儿不想让你萧玄哥哥给你打剑了?”
王小妹闻言,害羞的就跑到他娘身后去了,王二狗他爹无奈,只好对着萧玄讪笑道,“铁娃,这小妮子平时不这样的,你莫怪哈。”
萧玄摆手,赶紧端来凳子,“来,王叔,王婶,小妹,来,先来坐下。”
几人坐下之后,李老头看了一眼三人,随后对着王二狗他爹说:“刚才你说要给这小女娃打剑?”
王二狗他爹道:“是的李叔,小妹这不快满十二了嘛,刚好啊过几天天剑门的仙人要来我们村子接孩子们去觉醒灵根,这不想着他哥都有灵根,都是一个妈生的,兴许也带点灵根呢,如果真有灵根就不回来了,这不来找铁娃帮忙打把剑,防身用,也不用像上次一样她哥去的时候什么都没带。”
王二狗他爹这次说话很谦逊,没有像之前一样,走路都是昂头挺胸的,李老头嫉妒他有个好儿子是全村人都知道的事实,他怕惹恼了李老头,李老头一个不高兴就不让萧玄给王小妹打剑,划不着,毕竟这十里八村的虽还有其他铁匠,但都不如萧玄打得好。
“小王啊,你也不用这样,前几次铁娃这小崽子明面上是跟着仙人去觉醒灵根,背地里借故下了仙人的飞剑,半路就跑了回来,接连西次都这样,这次说什么我也要让这小子跟着去。”
“啊,是么?”
尴尬的不止是王二狗他爹,萧玄也一把老脸没地方放,都被知道了,不得不承认了,也不知道李老头哪里来的消息,“爷爷,你是怎么知道的。”
“哼!”
李老头一拐棍杵在地上,“就你那些个破事,别以为老头子我不知道,老头子早些时候走南闯北,总有些朋友,即便现在是老了些,但吃过的盐也比你小子吃的米多。”
“这......!”
“别在这里杵着了,还不去给你王叔王婶倒杯茶。”
李老头瞥了他一眼,萧玄识趣的去倒茶,“是爷爷。”
“李叔啊,铁娃这小子和我家那小子一起长大,打小就有些混,不过啊,铁娃读书多,知书达理,知道感恩,那小子想起来我就气,自打离家三年,到现在是一封家书我都没收到过。”
“他爹说的对,二狗啊也不知道啥情况,不想爹难道就不想娘么?”
一旁,王婶用袖口抹了抹眼泪,王小妹见她娘伤心,抱着她娘安慰道:“娘,哥没在身边,小妹陪着你,小妹不去觉醒什么灵根了,也学着萧玄哥哥半路跑回来陪李爷爷。”
王小妹的话刚好被端茶出来的萧玄听到,萧玄脸上掩不住的尴尬。
“学什么学,好的不学,不学学你大哥,不修仙将来被欺负了怎么办,爹娘都是普通人,拿什么帮你,啊!”
王二狗他爹刚一听到王小妹的话,就把她拉开,当面拿萧玄做反面教材。
萧玄端着茶,看着气愤的王叔,伤心的王婶,委屈的王小妹硬着头皮上前,“王叔,王婶,小妹,这天开始入秋了,有些冷,喝杯热茶暖暖身子。”
王二狗他爹见萧玄突然出现在他面前,他一时气的才想到了刚才说的什么,接过热茶,“那个铁娃啊,你王叔不是故意的,这小丫头不学好就是得教育教育。”
萧玄......!“好了,你看你这教训女儿就教训女儿,非要拿我们家铁娃做反面教材,万一这小丫头真学坏了,就守在她娘身边,就待在这个破村子里一辈子不出去,到时候看你怎么办。”
李老头一顿教育王二狗他爹,萧玄则听在心里,“那个爷爷,我去给小妹打剑了,也顺便给我自己打一把。”
李老头接过萧玄手中热茶,对他挥了挥手,“滚吧,不想见到你。”
三日后,青石村迎来几位贵客,几人白衣飘飘,身后负一把长剑,有仙人之姿,一位长相英俊的男子从人群中走出,随后拔出背上长剑,将长剑悬浮在空中,一个跃起就跳到长剑上,随着长剑停在空中“诸位父老乡亲,今日九月初九,我乃天剑门外门弟子顾青山,此次由我和我几位师弟师妹接引这几个村子的孩子前往我天剑门进行灵根觉醒,现请九岁以上,十五岁以下的孩子站到我面前来,我等这就出发。”
顾青山说完,很快的就要十几个孩子被各自父母送到他面前,有的则是自己来的,包括王小妹也在中间,她在西处打量什么,这些孩子是附近几个村集中在一起的,他们很早就来了这里,这也是天剑门的规定,目的就是为了节约时间,接完这一批他们好前往下一个地方接人。
古青山看了一眼场中,没有孩子再被送上来,“几位师弟师妹,放出你们的剑,出发。”
“慢,慢,慢”就在几人准备离开时,一道沙哑的声音从远处传来,还伴随着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古青山朝远处望去,是对面传来的声音,是个老人,他手中还拿了根铁链。
顾青山轻轻一纵,他便驭剑到了老人面前,“老人家,这是?”
“仙人!”
老人喊了一声就要给古青山跪下去,见状一旁的少年赶忙拦住他,就连顾青山赶忙跳下剑,萧玄喊了一声,“爷爷,你这是何必呢,我没有灵根,去了也是白去!”
两人正是萧玄和李老头,李老头没管他,他的另外一只手也被顾青山搀扶着,李老头顺势把手中铁链递到顾青山手中,“仙人,我李老头求您带我这孙儿前往你天剑门觉醒灵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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